第 2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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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章
早上，顧念許做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第三次早飯，因為徐章太累了沒有起來，也是她悄悄關掉了徐章的鬧鐘。
煎蛋在鍋裏發出滋滋的聲音，廚房多了很多從前沒有的菜，調味料，不同顏色的碗筷，還有衛生間多的洗漱用品，藍色的毛巾，從紙杯變成塑料杯的牙刷杯，以及那間空的客房此時此刻正睡著疲倦的主人。
她幻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，時至今日還是覺得不真實，徐章像水流一樣融進顧念許的生活，不知道何時，早餐變成了兩份，煎蛋的手都有些不熟練了。
顧念許準備好早飯，敲了敲徐章的門：“徐警官，起來吃早飯了。”
徐章迷迷糊糊睜開眼，看了眼時間，一下子從床上做了起來，飛快穿好衣服，打開門，對著門口的顧念許笑了笑：“早上好，念念。”
顧念許看著他的黑眼圈，還有亂了頭發，好像這是第二次看到徐章炸起來的頭發，平常都被他梳得很妥帖：“快去洗臉刷牙。”
“好的。”
幾分鐘後就幹幹凈凈從衛生間出來了。
“我的鬧鐘不知道為什麽沒響？”
“我關掉了。”顧念許吃著飯，笑著說。
徐章湊近顧念許，質疑得看著她：“為什麽給我關掉啊，不想吃我做的飯了嗎？”
顧念許撇過臉去：“是想讓你多睡會兒。”
徐章見好就收：“為什麽想讓我多睡會兒啊。”
顧念許不說話。
徐章看著顧念許笑：“你不說我也知道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怎麽辦啊，嘴硬起來也這麽可愛。
“我今天休息，晚飯想吃什麽？”
顧念許想了想：“上次看手機上有人用火鍋底料炒蝦，看起來很好吃。”
“那我今晚就吃這個，裏面再加入蓮藕條和土豆你覺得怎麽樣。”
“好啊。”顧念許眼睛亮亮的，“姜切成片，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你會吃到。”
顧念許嘿嘿笑了一下：“辛苦徐警官啦。”
“不客氣，顧老師。”
顧念許吃完最後兩口：“我要去上班了。”
徐章幫她拿包，“路上註意安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沒有告別吻，但現在徐章已經很滿意了，要慢慢來，耐心一點。
徐章吃完飯，收拾完房間，就到了午飯。顧念許在食堂吃午飯，所有他自己就潦草吃了一下。
中途處理了一些工作，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也不消停。
徐章拍了一張小橘的照片，發給顧念許：“它說它想你了。”
小橘本來一直都在徐章家裏，不久前，徐章以家裏漏水為理由和小橘一起搬進了顧念許家裏，雖然到現在都不是很習慣一只貓的存在，但顧念許一直學著接受，而且小橘很少走動了，每天懶洋洋的待在窩裏，有些蔫蔫的，沒什麽精神。
“我也想它。”顧念許過了一會兒才回消息。
“那你想我嗎？”
徐章看著手機暗下去，亮起來又不是顧念許的消息，來來回回好幾次，以為這次也不會有回答。
沒想到手機響起來了，“嗯。”
徐章舉著手機，來來回回看那條消息，感覺它泛著金色的光。
“等一下，我接你下班吧。”
“不用了，你在家好好休息吧。”
徐章看著對話框的消息，笑著搖了搖頭，看來讓這片羽毛待在身邊還需要再耐心一些。
“好吧。”
看到消息，顧念許如願以償，但心裏又空空的，她還沒有學會這些。
直到下班都在後悔沒有答應徐章，出了教學樓，在人潮中一擡頭就看見徐章在朝自己招手，顧念許繞過好幾個人來到徐章身邊，洋溢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想我女朋友了，來接她回家。”徐章接過顧念許的包。
至於為什麽不牽手，因為顧念許不習慣。
“我們回家吧，我飯都做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
紫色的晚霞鋪滿整片天空，風吹著頭發輕輕飄動，徐章瘦了，變得有些黑，走在他的身邊，能聞到淡淡的香味，明明用的同一種洗衣液，也沒有噴香水，就是覺得徐章很好聞，讓自己安心。
顧念許心是滿的，從前至今，她感覺到開心幸福的事都是徐章帶給她的，她能察覺到自己改變了很多，哪些說不出口的要求，從未表達出來過的感情都因為徐章在外溢。
“等一下，你鞋帶開了。”
於是，他們停了下來，徐章自然地蹲下給她系鞋帶，身後黑色柵欄纏滿了整墻的薔薇。
徐章起身的瞬間與低頭的顧念許相撞，呼吸纏到了一起，心跳如雷。
徐章的眼神順著她的眼睛，又往她的唇看去，“念念，我……”
呼吸都撒了出來，顧念許退了一步，手想去抓欄桿，又在觸碰到花瓣的柔軟時局促的移開。
“我可以親你嗎？”
徐章望著她，眼神裏欲望摻雜著請求，顧念許微低下頭去。徐章垂下眼睫，了然笑了笑。
不知道為何，她不想看見徐章這樣的眼神，委屈極了。
心，推著她擡頭，碰到了徐章的唇。
第二次，第二次碰到，心仿佛靜止不跳了，連呼吸都停滯，風吹著薔薇掠過她的手腕，柔軟的，卻發癢。
徐章驚得楞在原地，眼睛慢慢恢覆神采，抵著顧念許的肩膀，呼吸變得重了。
“怎麽了。”顧念許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做了幾次深呼吸，徐章擡起頭來，眼睛有些泛紅，潤潤的。
顧念許笑了一下，原來一個吻就讓徐章如此顫抖，以至於紅了眼眶。
“對不起，我實在是沒想到。”
比自己高很多的人，肩膀圈起來能包住自己的人，看起來永遠不會因為她的逃避與反話，客氣和禮貌，不親近而難過的人，也期待了很久她的主動吧。
在這樣一片柔情的目光中，顧念許被牽引著，艱澀的表達自己的情感：“我喜歡你，我會慢慢學的。”
“你已經學得很快了，我為你驕傲。”
徐章的心跳得很快，顧念許額頭抵了上去，虔誠的像在祈禱：“從來沒有人為我驕傲過。”
你是第一個，第一個為我驕傲的人。
不是因為我取得很大的成就，不是因為我掙了很多的錢，只因為我學會了一點，僅僅一點，會表達自己的心就為我驕傲的人。
“我很榮幸。”
顧念許抱住了徐章，融進他的懷抱，心跳漸漸同頻。兩個因為彼此而顫抖的人擁抱在一起，就安了心。
“我……我們有空，我帶你去見我家人吧。”
徐章抱得更緊了些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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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，顧念許做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第三次早飯，因為徐章太累了沒有起來，也是她悄悄關掉了徐章的鬧鐘。
煎蛋在鍋裏發出滋滋的聲音，廚房多了很多從前沒有的菜，調味料，不同顏色的碗筷，還有衛生間多的洗漱用品，藍色的毛巾，從紙杯變成塑料杯的牙刷杯，以及那間空的客房此時此刻正睡著疲倦的主人。
她幻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，時至今日還是覺得不真實，徐章像水流一樣融進顧念許的生活，不知道何時，早餐變成了兩份，煎蛋的手都有些不熟練了。
顧念許準備好早飯，敲了敲徐章的門：“徐警官，起來吃早飯了。”
徐章迷迷糊糊睜開眼，看了眼時間，一下子從床上做了起來，飛快穿好衣服，打開門，對著門口的顧念許笑了笑：“早上好，念念。”
顧念許看著他的黑眼圈，還有亂了頭發，好像這是第二次看到徐章炸起來的頭發，平常都被他梳得很妥帖：“快去洗臉刷牙。”
“好的。”
幾分鐘後就幹幹凈凈從衛生間出來了。
“我的鬧鐘不知道為什麽沒響？”
“我關掉了。”顧念許吃著飯，笑著說。
徐章湊近顧念許，質疑得看著她：“為什麽給我關掉啊，不想吃我做的飯了嗎？”
顧念許撇過臉去：“是想讓你多睡會兒。”
徐章見好就收：“為什麽想讓我多睡會兒啊。”
顧念許不說話。
徐章看著顧念許笑：“你不說我也知道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怎麽辦啊，嘴硬起來也這麽可愛。
“我今天休息，晚飯想吃什麽？”
顧念許想了想：“上次看手機上有人用火鍋底料炒蝦，看起來很好吃。”
“那我今晚就吃這個，裏面再加入蓮藕條和土豆你覺得怎麽樣。”
“好啊。”顧念許眼睛亮亮的，“姜切成片，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你會吃到。”
顧念許嘿嘿笑了一下：“辛苦徐警官啦。”
“不客氣，顧老師。”
顧念許吃完最後兩口：“我要去上班了。”
徐章幫她拿包，“路上註意安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沒有告別吻，但現在徐章已經很滿意了，要慢慢來，耐心一點。
徐章吃完飯，收拾完房間，就到了午飯。顧念許在食堂吃午飯，所有他自己就潦草吃了一下。
中途處理了一些工作，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也不消停。
徐章拍了一張小橘的照片，發給顧念許：“它說它想你了。”
小橘本來一直都在徐章家裏，不久前，徐章以家裏漏水為理由和小橘一起搬進了顧念許家裏，雖然到現在都不是很習慣一只貓的存在，但顧念許一直學著接受，而且小橘很少走動了，每天懶洋洋的待在窩裏，有些蔫蔫的，沒什麽精神。
“我也想它。”顧念許過了一會兒才回消息。
“那你想我嗎？”
徐章看著手機暗下去，亮起來又不是顧念許的消息，來來回回好幾次，以為這次也不會有回答。
沒想到手機響起來了，“嗯。”
徐章舉著手機，來來回回看那條消息，感覺它泛著金色的光。
“等一下，我接你下班吧。”
“不用了，你在家好好休息吧。”
徐章看著對話框的消息，笑著搖了搖頭，看來讓這片羽毛待在身邊還需要再耐心一些。
“好吧。”
看到消息，顧念許如願以償，但心裏又空空的，她還沒有學會這些。
直到下班都在後悔沒有答應徐章，出了教學樓，在人潮中一擡頭就看見徐章在朝自己招手，顧念許繞過好幾個人來到徐章身邊，洋溢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想我女朋友了，來接她回家。”徐章接過顧念許的包。
至於為什麽不牽手，因為顧念許不習慣。
“我們回家吧，我飯都做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
紫色的晚霞鋪滿整片天空，風吹著頭發輕輕飄動，徐章瘦了，變得有些黑，走在他的身邊，能聞到淡淡的香味，明明用的同一種洗衣液，也沒有噴香水，就是覺得徐章很好聞，讓自己安心。
顧念許心是滿的，從前至今，她感覺到開心幸福的事都是徐章帶給她的，她能察覺到自己改變了很多，哪些說不出口的要求，從未表達出來過的感情都因為徐章在外溢。
“等一下，你鞋帶開了。”
於是，他們停了下來，徐章自然地蹲下給她系鞋帶，身後黑色柵欄纏滿了整墻的薔薇。
徐章起身的瞬間與低頭的顧念許相撞，呼吸纏到了一起，心跳如雷。
徐章的眼神順著她的眼睛，又往她的唇看去，“念念，我……”
呼吸都撒了出來，顧念許退了一步，手想去抓欄桿，又在觸碰到花瓣的柔軟時局促的移開。
“我可以親你嗎？”
徐章望著她，眼神裏欲望摻雜著請求，顧念許微低下頭去。徐章垂下眼睫，了然笑了笑。
不知道為何，她不想看見徐章這樣的眼神，委屈極了。
心，推著她擡頭，碰到了徐章的唇。
第二次，第二次碰到，心仿佛靜止不跳了，連呼吸都停滯，風吹著薔薇掠過她的手腕，柔軟的，卻發癢。
徐章驚得楞在原地，眼睛慢慢恢覆神采，抵著顧念許的肩膀，呼吸變得重了。
“怎麽了。”顧念許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做了幾次深呼吸，徐章擡起頭來，眼睛有些泛紅，潤潤的。
顧念許笑了一下，原來一個吻就讓徐章如此顫抖，以至於紅了眼眶。
“對不起，我實在是沒想到。”
比自己高很多的人，肩膀圈起來能包住自己的人，看起來永遠不會因為她的逃避與反話，客氣和禮貌，不親近而難過的人，也期待了很久她的主動吧。
在這樣一片柔情的目光中，顧念許被牽引著，艱澀的表達自己的情感：“我喜歡你，我會慢慢學的。”
“你已經學得很快了，我為你驕傲。”
徐章的心跳得很快，顧念許額頭抵了上去，虔誠的像在祈禱：“從來沒有人為我驕傲過。”
你是第一個，第一個為我驕傲的人。
不是因為我取得很大的成就，不是因為我掙了很多的錢，只因為我學會了一點，僅僅一點，會表達自己的心就為我驕傲的人。
“我很榮幸。”
顧念許抱住了徐章，融進他的懷抱，心跳漸漸同頻。兩個因為彼此而顫抖的人擁抱在一起，就安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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